同一条街巷。
同一条走廊。
只是青春已过。
很像姐姐的姐姐的女儿说:这儿的孔雀不开屏。姐姐说:爸爸的家乡满山遍野都是孔雀。听到女儿说“咱们这儿的孔雀是假的”,姐姐看了一眼孔雀,没有否认。
哥哥旁边的哥哥的老婆说:不看了不看了,等咱有了孩子买两个放院里看。哥哥说:咱们自己盖个动物园,住在里面天天看。
弟弟叫背上的孩子。孩子的妈妈说:别叫醒他了,还是跟着哥哥和姐姐走吧。弟弟说:也好,反正孔雀冬天不开屏。
姐姐的梦想总是这样。破灭的时候,她就把酒瓶扔到河里,去看它飘落的姿势。她也绝食,把自己锁在房间里,坐在窗台上看天空。
但是她用B代替A,用乙代替甲。用床单代替了降落伞,用骑车代替了飞翔。用拉手风琴的人代替了手风琴。用脱逃代替了归宿。
她仍然摆脱不了玻璃瓶。但是她不用再刷瓶子了,她烧制有花纹的玻璃。
她看到爱情以一种猝不及防却庸常的方式消失了,她无声而剧烈地哭泣。但是她说:我也会有自己的孩子。
她没有见到孔雀开屏,但是她嫁给一个熟知孔雀开屏的包着头巾的异乡人。
她会为了一见钟情的男子偷钱
几乎没有颜色的时代,青灰色的城市,毫无张力与感情的语言。
似乎所有的幸运和欢乐都与影片中的这个五口之家不沾边,但不管怎样在人还未苍老无力之前总还是会有梦想。剧中骄傲的姐姐更是为达梦想不惜任何代价,患有脑疾的哥哥也期望有场轰轰烈烈的爱情,至于那个忧郁的弟弟他应该有一堆杂乱的梦想,只是作为陈述者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涂抹得略显模糊。
梦想总是处在被现实扼住喉咙的状态下,当它不能得以实现时,要么去编织另一个梦想来替代原来那个,要么你一直把它留在心底变作你临终前最后一声叹息。随着姐姐的出嫁,她所有的梦想都不再有结果。为了离开这里而结婚,为了离开那里而离婚。哥哥虽然没能同自己爱的人结婚,倒是同那个不爱的人平静的持续着婚姻。最悲惨的应该是弟弟,几近成为只为活着而活着的人。
许多人谈到该影片的残酷性,残酷在于它对现实生活的展现少有失真。在某些场景中,看上去是美的,而在这其中却发生着那些不应予以示人之事。影片对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未作出任何形式的评价,而只是做忠实地陈述,陈述一些我们总想着要逃避的现实…
电影以一家五口围坐一起吃饭开头,不时伴随着弟弟的旁白。不得不佩服编剧李樯的功力,短短几分钟之内,就将五个人的性格刻画的丝毫不差。妈妈在家里是管事的,不愿女儿去工厂刷瓶子,就托关系给她找了个幼儿园老师的工作,可这孩子是一个有想法的人,她活得明白,不愿听别人安排,有些叛逆。可老天总是和她开玩笑,仿佛嫌这家人的麻烦不够多。
在疯狂的骑着自行车到那些令人神往的伞兵的降落地点时,观众们的心都越跳越快,仿佛每个人的梦想就在前方,马上就能照见现实。在追求梦想这件事上,姐姐足可以成为现在社会很多年轻人的榜样:她放得开。她知道找人打乒乓球,知道跟弟弟说好话借钱买烟买酒通人情。可惜的是,还有比她更厉害的,那个胖妞儿的姐姐,在妹妹陪人打乒乓球的时候还不忘在旁边喂他吃西瓜。就算搁到现在,碰上这种人际交往的高手,你也是一点辙都没,何况那是在文革刚结束,人们思想尚未解放的时候!
没去当成伞兵,可想飞的梦依旧没有碎。鼓捣一个降落伞挂在自行车后飞奔的场景足以令人热血沸腾,那确是梦想的遗址。当街被妈妈追赶
整部电影,印象最深的就是张静初在菜市场的那一幕。她满怀欣喜地以为男人会记得她,因为对于她来说,男人是刻骨的记忆。她天真的以为,感情是对等的,记忆难道不是对等的么?可是男人完全记不住她,他可能只是若干女人中的一个,还是那样固执、神经质的一个,他宁愿沉沦到相貌平凡的妻子与琐碎家事中间。因为人总是向前走的,青春的时光过得再光辉万丈或者再微不足道,都是过去的事,没有人再沉湎在回忆中,而是断然抽足,继续向前。也许男人走后很久,回想起来这个眼神中充满渴望,拥有少女见到恋人的兴奋的、期待的眼神的女人,她是谁,她叫什么名字,她跟自己有过什么瓜葛。可是,仅仅是想起来而已,又能如何?
所有人都从回忆中出来的时候,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还在固守,是因为回忆只对你有意义。它是你人生的组成一部分,却不是别人的。
当时看到这一段,感慨良多,关闭电脑以后,就想起了刚上大学那年的秋天,站在梧桐树下的那个男人,他是我的第一段暗恋,也是记得最深的一个人。
那是一段毫无指望的暗恋,他就是很多言情小说里面的标准人设
这部影片自始至终让我感觉最强烈的就是真实。真实得让人心痛。三个主人公都有过自己伟大的梦想,姐姐的飞行员梦,哥哥娶媳妇和工作梦,而弟弟呢,要的是自由。这些都是现实生活中人类心灵和思想的真实表现。而结局却是三个人平淡的一生。这部影片的带入感非常的强,在现实生活中,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,刚开始都是心怀梦想,满怀激情,可是最终都因为总总原因不得不放弃梦想,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。 在梦想触手可及的时候,人总会尽力去抓住它,即使叛逆也是对灵魂的释放,对人生的有种积极向上的态度
跟姐姐相关联的还有一个特别人物,就是文工团的弹手风琴的老演员。他怀才不遇,只有姐姐来听他弹琴,他也只有在姐姐面前才有机会表演,在表演时,才能够满足内心的价值,跳朝鲜舞的时候,老人无比快乐,那是他孔雀开屏的时候,可惜旁人异样的眼光让老人迅速回到现实,压抑是那个时代在老人身上的悲剧表现。影片从另一个侧面展示现实世界的残酷无情。
孔雀:70年代的理想主义骊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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